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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科学是如何获得进步的?它的底层逻辑是什么?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 。 大家好 , 今天我们继续分享逻辑实证主义哲学家 , 卡尔纳普的哲学思想 。 前面我们介绍了科学中两种典型的规律:经验规律和理论规律 , 并且介绍了它们之间的关系 , 从经验规律无法直接导出理论规律 , 反过来 , 很多经验规律是从理论规律中推导出来的 。
今天我们更进一步 , 来介绍经验规律、理论规律和语言的关系 。
经验规律无法导出理论规律 ,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 , 经验规律包括可观察的词语 , 而理论规律包括理论词语 。 这两种规律的描述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 那如何实现理论词语和可观察词语之间的转换呢?这就要说到科学家们所使用的一种“对应规则”或者说“规则词典”或“规则集合” 。
在这个集合中 , 实现了理论规律的词语和经验规律的词语之间的对应关系 。 比如有一种特别频率的电磁震荡 , 这是一个理论词语 , 而用经验词语描述就是 , 它就是一种特定色彩的可见的青蓝色 。 这就将可观察的东西和不可观察的微观过程连接起来了 。 再比如 , 这个规则将分子理论中的不可观察的东西“分子的动能”和一个可观察的“气体温度”联系了起来 , 让我们可以直观地理解什么是分子动能 。
如果没有这种方法 , 那么就不好理解规律中那些无法观察的东西 。 这种规则词典在科学发现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 实现了经验规律和理论规律的连接 , 同时还让我们从理论规律中可以推导出新的经验规律 , 那这是如何做到的呢?
卡尔纳普举了一个例子:气体动力学 。 气体动力学是研究分子等微粒的变化规律 , 但是一开始在研究中 , 并不能直接观察到分子这种微粒 , 于是科学家们把微粒想象成为一些细小的球 , 它们具有相同的质量 , 并且当气体温度保持不变的时候 , 它们具有相同的速度 。 但是后来发现 , 如果每个粒子具有相同的速度 , 那么气体就不可能处于温度的状态 , 于是科学家又假设粒子的速度稳定在一个概率分布中 , 就解释了气体稳定的状态 , 这种分布后来被称之为:玻尔兹曼-麦克斯韦分布 。 按照这种分布 , 分子处于某个速度范围内有一定的概率 。
但是当这个理论被提出来之后 , 其实当时理论中的很多数据是不知道的 , 比如分子的质量和空间中分子的密度等等 , 它们都被表述成为了一些参数放到方程中 , 在方程建立之后 , 对应的规则词典就已经准备好了 。 有了这个“对应规则” , 使得理论规律和经验规律可以相互促进 。 比如其中一个规则把:气体的温度和分子平均动能联系起来 。 另外一个规则把:气体的压力和分子的运动联系起来 。
在理论词语和经验词语中实现了一种联系 , 让它们可以彼此对应 , 既用理论规律解释了已知的经验规律 , 同时 , 又让经验规律进一步确证了理论规律 。 但是更重要的是 , 从理论规律中 , 还可以推导出更多新的经验规律 。 比如作者说 , 当时麦克斯韦的电磁理论不仅解释了已知的电磁规律 , 而且还用这个理论解释了光学规律 , 让光学和电磁学规律实现了互通 , 发现光学不过是电磁理论的一部分 , 这是麦克斯韦电磁理论之所以伟大的地方 。
总之 , 卡尔纳普说 , 在物理学的历史中 , 当一个物理学的分支能为另一个物理学分支所解释的时候 , 这总是意味着物理学向前跨进一大步 。
最后 , 让我们来总结一下这个过程 , 上一讲我们介绍了 , 理论规律并不是来自于经验规律的推导 , 而一开始只是一种假设和猜想 , 而且这种猜想是纯粹理论词语来表述的 。 这导致了经验规律和理论规律之间产生了隔膜 , 因为它们使用的语言是完全不一样的 。
于是科学家采用了一种“对应规律” , 让它们之间建立了联系 , 就好像双方建立了一个对话场景 , 别小看这种规则在科学中的意义 , 是它把理论词语和经验词语对应起来 , 这样双方就可以正常对话 。 这样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实现了互通 , 更在于在这种互通中 , 理论规律可以得到经验规律的进一步确证 , 而且还可以推出新的经验规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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