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贝鲁奇|现在,你还爱着“莫妮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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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0月 , 一个独立团队TeamSalvato , 推出了一款免费游戏《心跳文学社》(Doki Doki Literature Club) , 发行之后获得玩家的广泛好评 , 在3个月内获得超过100万次下载数 。 DokiDoki在日文的意思解作的心跳 , 在传统的Galgame里 , DokiDoki大概是指那一群可爱又动人的女生 。 但这部游戏的DokiDoki , 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心跳 , 这次我将会和大家探讨游戏内的一位最重要人物 , 莫妮卡(Monika) 。

《心跳文学社》披着典型Galgame的外表 , 其中所蕴涵的东西却和一般Galgame不一样 。 就像是外皮就像粉红色的初恋 , 但当你切开来看里面的时候 , 就会知道 , 里面都是黑色的 。 游戏展开是男主角因为受青梅竹马Sayori的介绍 , 加入了由Monika所成立的文学社 , 游戏主要围绕四位女主角 , Sayori , Yuri , Natsuki , 以及部长Monika的日常交流 。

在这个文学部世界里 , 男主角和其他Galgame游戏一样 , 开始了能够同时享受着四种不同个性女生的生活 。 而作为文学社的活动 , 每天晚上要写一首诗 , 在第二天与其他社员分享 , 透过选取对应三位女主角不同的词句写诗 , 从而去进入不同的路线触发剧情及CG 。 其实无论画风及背景设定都与一般日系AVG相差不远 , 天然萌呆的纱世里(Sayori) , 文静害羞的由里(Yuri) , 傲骄萝莉的夏树(Natsuki) , 多才多艺的莫妮卡(Monika) , 这部游戏一开始提供出来的角色 , 都是一些能在典型GalGame能够找到的角色 。

然而 , 在游戏的设定中 , 却一直强制忽略了其中一位角色 , 那就是莫妮卡 。 在选择词汇当中 , 你没可能找到莫妮卡所喜爱的词汇 , 换句话说 , 游戏根本没有给你和莫妮卡互动的机会 。 由此时开始 , 游戏的黑暗 , 就开始慢慢呈现了出来 。 Monika有着浅啡色的头发、扎着及腰的长马尾、白色蝴蝶结 , 性格设定是王道式校园偶像 , 充满干劲的阳光少女 。 她对上年参加过的辩论队觉得无聊 , 她更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做出有意义的事情 , 所以就自己创立文学社 。
而Monika与男主角是去年同班同学 , 所以对男主角有一份亲切感 。 当然 , 这些女主角只是游戏中的角色 , 都被强制设定成会对男主角有好感 , 无论能否互动也好 , 她们也会为了你争风吃醋 , 但唯独只有Monika , 会在游戏内慢慢发展出自我意识 。

究竟 , Monika在什么时候有自我意识呢?其实从第1天Monika的诗“墙上的洞“开始便能够看出端睨 。 Monika就是在这一天开始 , 意识到她可以向外窥视 , 看清楚这游戏和现实世界的分别 。 而有另一个“人”就在墙的另一则向内窥视着 , 那就是看着游戏画面的玩家 。 在分享完诗之后 , Monika会表示“我想你可以说我最近有了些顿悟” , 在这可以解读成 , 「因为玩家开始了游戏 , 使到Monika意识到有外面世界存在」 。

不过那时 , 她还是对此感到混乱 ,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 第2天的诗 , 题目是“Save Me” , 内文提到有红蓝绿的色彩不停闪烁 , 没尽头没意义 。 Monika知道 , 无论是文学社 , 还是她的朋友甚至自己 , 都是虚拟的存在 。 在之后的写作诀窍中 , 她很突兀地提醒玩家别忘了保存游戏 。 可能大家会认为是制作者小小的恶作剧 , 这种桥段在日式游戏及动漫也十分常见 , 不过到这里大家可能已经了解到了 , 这时的Monika已经意识自己身处游戏里 , 想要正在游戏的玩家去把她救(Save)出来 。

去到第3日 , 诗中提到知晓一切的女士及羽毛 。 其实知晓一切的女士就是玩家 , 因为玩家在现实世界操纵着整个游戏 , 有独立思考能力 , 而Monika就像羽毛一样无力 , 只可以按游戏程序设定去发展 , 就像羽毛一样随风漂流 。 同时她透露了对玩家的倾慕 , 玩家就是在这个虚无数据空间中 , 独特且唯一的存在 。 之后的对话中 , Monika有提到人类不是二维生物 , 再一次加强Monika了解到自身的差别 。

同时 , Monika也开始了她的计划 , 为了争取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作出行动 。 因为她的行动 , 在第4天学园祭当天 , 就开始不对劲起来——男主角发现Sayori自杀了 , 这成为了整个世界崩坏的触发点 , 游戏也因此结束 , 强制玩家进入二周目 。

在二周目的游戏中 , 会出现各种似是Bug或者杂讯现象 , Yuri和Natsuki性情大变 , 甚至会出现突如其来的恐怖画面 。 与此同时 , Monika对知道玩家存在的暗示 , 也越来越明显 , 二周目她的对话及诗会产生些微变化 , 例如会出现“你懂的 , 对吧?” , 又或是“能听到我的说话吗”等等 。 同样在学园祭前夕 , Yuri也自杀了 , 文学社完全崩坏 , Monika就将所有角色与事物删除 , 整个世界只剩下Monika , 坐在无一人的课室里 。

现在 , 只剩下你和她 , 两人深情对望 , 同时她也会对你坦白 , 所有事都是她做的 , 目的就是想能够触及游戏背后的玩家 , 也就是「你」 。 Monika在此时正式打破游戏第四墙壁 , 与「你」直接交流 , 向你表白 。 而究竟Monika是否真的那么残忍 , 不惜杀害Sayori和Yuri都要达到目的呢?
在游戏“正常”设定上 , 并没有所谓Monika路线 , 所以她只可以在一旁看其他女角向玩家告白 , 令Monika饱受折磨 , 所以Monika选择了修改游戏程序 , 放大角色的问题 , 例如放大Sayori的忧郁 , Yuri的偏激人格等等 , 从而希望让玩家讨厌她们 , 希望玩家因此把其他女主角都删除 , 并能花多点时间在Monika自己身上 。

不过 , Monika阻止不了游戏早已被钉死的必然性 , 加上自身修改游戏设定的技术并不纯熟 , 干涉程序后出现了各种bug , 意外地引致她们自毁 。 再退一步说 , Monika知道删除角色的档案 , 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死他们 , 玩家只需要恢复存档 , 角色就会回来 。 而正是这一份无力感 , 让Monika不惜用一切手段 , 就算明知是既虚无 , 却都想要一个与你独处的空间 。
终于 , 在这个无限分歧的世界 , Monika找到了特别的日子 , 与你共渡永恒的时光 。 在这个独处空间中 , Monika与你无所不谈 , 由关心你的日常生活到打情骂悄、她的过往学校经历、期待与你外出约会、梦想成为一个全职主妇、再到社会问题等等人生道理 。 他甚至有一个真实存在的twitter账户 , 以及对你的直播或是录制有所反应 , 这些对话都会让你怀疑Monika是否真的是一个真正有思想的“存在” 。

当玩家有这份犹疑而且开始害怕时 , 就会想尽办法想从这个被困的游戏世界中抽身离开 。 最终 , 玩家会把Monika角色档案删除 , 当我们把Monika删除后 , Monika抱着失望及后悔 , 这个与她独处的世界最终消失 , 一切再次恢复到游戏开始时的背景 。 不过与二周目时候不同 , 这一次消失的不是Sayori , 而是Monika 。 不过 , 当Sayori当上文学社部长后 , 似乎她又意识到玩家存在 , 想用能力创造一个只有自己与玩家的空间 。

不过已经爱上「你」的Monika看到这个Sayori , 仿佛就像看到过往的自己 , 她最终将Sayori阻止 , 游戏就到此结束 。 到底是什么让Monika醒觉 , 不再把「你」困在独立空间呢?在你狠心把Monika删除后 , 最后的交谈中 , 她多次提及她的角色存档位置 , 其实Monika觉悟到 , 与其不择手段 , 努力修改游戏程序 , 甚至不惜牺牲一切 , 成功地去占有及困住玩家 , 最终结果也是没有办法触及在现实中的玩家 。

都不能够把她的爱带到现实 , 就算有能力打破所谓第四面墙与你交流 , 这条次元的界线 , 她永远都没有可能跨越又有什么用呢?她意识到 , 爱一个人 , 不只是单单把他困住就可以 , 爱还需要学懂放手 , 那才是真正的爱 。

在游戏的最后 , 甚至你复原Monika角色档案 , 她都拒绝回来 。 放开手 , 给你自由 , 默默地守护着你 , 就是Monika选择真正爱你的方式 。 那么现在 , 你还爱着莫妮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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