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南倾绿]“螳螂”的名字叫巴吉赛车,它会告诉我地球的表面不那么平坦( 三 )


跳远冠军稍微助跑就能跳过去的河面对岸 , 一行新鲜的足迹向上延伸 。 我循迹望去 , 驾驶我们这辆螳螂的司机已经攀上对面沙山的山顶 , 并在呼叫这面沙山山顶上的人 。 我仰头望去 , 我的那些朋友们都变成了黑色的小苗 , 在天际线上 。
[暖南倾绿]“螳螂”的名字叫巴吉赛车,它会告诉我地球的表面不那么平坦司机担任摄像 , 在对面沙山拍我们 王阔海 摄
原来 , 螳螂司机是要给他们拍照 。
这个视角对于司机来说是家常菜 , 但是对于取景框里的人却是异域餐 。 在我寻找沙山被风或水披露出的内幕时 , 我的朋友们欢笑的声音是不是掉下来几缕 。
照片也证明 , 他们做出各种姿势 , 想把自己的痕迹留给这片不知名的沙山 。
这个时候 , 我才开始感谢雨 。
虽说惯常的沙漠体色在阴雨天我没能看见 , 可是它形体仍在 , 最关键的是 , 雨水和遗留的潮湿让我们的痕迹留得久一些 。 在巴丹吉林 , 在腾格里 , 在乌兰布和 , 在科尔沁 , 晴天有风的日子里 , 几分钟前你走过地方的脚印都会被抹平 。
那是一种即走即亡的行程 , 仿佛你根本不曾有过几分钟前的过往 。
而今天沙子的恢复速度慢了下来 , 车辙和鞋底眼望着苍天 , 奇怪的是 , 这些辙印和鞋印几个小时内都没看见过一只飞鸟 。
或许 , 飞鸟因为陌生的图案而远避了 。
这个基地平时有一种功能 , 那就是打开飞鸟与地面的心扉 , 也打开人的心扉 。
建立在时尚沙漠越野概念上的旅游行为 , 在篝火渐渐淡去、星星布满天空、穿沙的跌宕恢复平静 , 只剩下衣缝里夹带的沙粒自己悄然落下的时候 , 人们会想许多之前没有想过的事情 。
特别是在长时间的旷寞、孤独之后 , 社会组织分工中隐匿不见的一些常规现在突然变得需要亲力亲为甚至面临难题的时候 , 大脑会出现一次完整的磁盘碎片清理 。
这会让人看到大树 , 也会看到大树的影子 。
这就是这一带逐渐受人欢迎的原因 , 他们用这里开展“团建” , 父亲带着孩子共同经历困难 , 让解决饥饿变得不在唾手可得 , 除了都市的假面舞会 , 大自然还有它苛刻、冷淡和艰难的面孔……
随之而来的第二阶段沙漠越野只是把我带到了边缘 , 当勇敢者的虚荣心和螳螂司机的保守 , 令我初尝“支离破碎”后重组的快乐 , 却也留有“仍不过瘾”的小小遗憾 。
[暖南倾绿]“螳螂”的名字叫巴吉赛车,它会告诉我地球的表面不那么平坦第二度体验是自愿选择的 , 在第一段感觉有些生理和心理不适的朋友当了观众 。 我打开osmo录像 , 螳螂的速度在大马力排气管的低声吼叫中感觉在接近垂直上升 , 忽而又在斜坡上与坡顶平行前进 , 身体被斜成45度角 。
接着 , 刚刚端着的头又被连绵起伏的沙包弄得跟拨浪鼓一样摇摆而不能自主 , 被车轮带起的沙子打在脸上和车身上 , 在噼里啪啦的声音里 , 忽然短暂失重 , 原来螳螂在一个准“悬崖”处飞了出去 , 没等螳螂身体平衡因为我们的体重不匀被打破 , 咣当一个硬着陆 , 屁股和硬座之间猛烈对抗 。 几乎来不及判断疼没有疼 , 嗖的一声 , 螳螂又开始斜坡而上 , 感觉像是要追求战斗机的翻跟斗运动……
下来之后、 , 检查osmo录像 , 那是什么呀?简直就是在地形复杂的地方抛出去摄像机所做出的自由运动 , 会令摄像师觉得摄像机有了严重的颠狂症自我意识 。
可在我的愿望里 , 如果螳螂飞起来 , 之后再跌落下去 , 然后随意翻滚 , 把我们弄得不辨上下、无论东西、七荤八素、翻江倒海 , 这才是终极感受 。
可惜 , 恩格贝一侧的这个库布齐神秘腹地 , 还是让我略感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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