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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 , 钻石形成的条件相对苛刻 。 通常来说 , 天然钻石只在2种情况下产生 , 第一种是在地表深处、高压高温且干燥的持续环境下逐渐形成;第2种呢 , 是由陨石撞击后瞬间形成 。 当我们知道天然钻石是如何形成的 , 我们就完全可以利用现代科技在实验室里也创造相似的条件 。 这两种方法其实就是培育钻石的两种工艺 。
培育钻石的2种工艺
第1种方法 , 其实就是完全复刻天然钻石的形成条件 , 在机器中创造一个高温高压的环境 , 通过碳元素层的反应 , 将石墨转化成钻石 , 这就是HPHT技术 , 也就是高温高压法 。 P和T分别是压力和温度的首字母 。 我们刚有提到过 , HPHT技术是完全复刻天然钻石的生长过程 。 而在天然钻石的生长过程中 , 持续的温度和压力是一个关键条件 。 因此 , 对于HPHT技术而言 , 如何能够精准地持续控制温度和压力是生产质量能否保证的前提条件 。 也正因如此 , HPHT技术所采用的设备非常昂贵 , 一台六面顶压机的价格都是在百万级别以上的 。 在中国 , 这样的六面顶压机也就几百台左右 。 中国的HPHT技术呢 , 是在1960年从苏联引进的 , 但一直到了2018年才实现了宝石级别钻石的生长 。
第2种方法是CVD技术 , 也就是气相沉积法 。 它的原理和HPHT技术在条件和生长过程上差别很大 。 CVD技术的条件只需要高温低压就可以 。 在生长过程上 , CVD技术主要是让气体甲烷中的游离碳离子化后 , 在钻石基板上沉淀 , 最终形成钻石 。 CVD技术的主要问题在于品质不可控 , 很难形成高品质钻石 。
培育钻石的市场化进程早在70年前 , 也就是1950年 , 美国实验室就已经生产出了最早的培育钻石 。 但为什么近些年才开始进入到我们的视野中 。 最核心的原因在于价格因素 。 早期培育钻石所需要的设备非常昂贵 , 且良品率较低 , 从而使得培育钻石的产量极度稀缺 。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 , 培育钻石的价格甚至比天然钻石还要贵 , 消费市场更不可能打开 。 2016年 , 培育钻石的价格是天然钻石的70% , 这也使得培育钻石开始被消费者所接受 。 2019年开始 , 培育钻石价格进一步下降到天然钻石价格的1/3 , 渗透率也从最初的1%迅速提升到6%左右 。
培育钻石产业链实际上无论是天然钻石还是培育钻石 , 他们的产业链都不算是复杂 。 简单来说 , 上游负责开采或者生产毛坯钻石 , 中游负责切割和抛光 , 下游负责珠宝的制造和销售 。 【培育钻石:中国制造的崛起】
天然钻石的开采权是被控制的 , 以戴比尔斯为代表的前5大公司控制了全球大约70%的产量 。 戴比尔斯在2004年还因为操纵钻石价格被处罚1000万美元 。 关于戴比尔斯 , 最出圈的恐怕是那句广告语 , ”钻石恒久远 , 一颗永流传“ 。 但很少有人知道 , 在结婚或者订婚中需要交换钻戒来见证爱情 , 最早也是戴比尔斯的营销创新 。 可以说 , 戴比尔斯左手控制供给 , 右手创造需求 。 相较而言 , 培育钻石的上游就相对分散 , 采用HPHT技术和CVD技术各占据半壁江山 。 多说一句 , HPHT技术主要由中国河南的几家企业生产 。
在中游 , 无论是是天然钻石还是培育钻石都一样 , 95%的产量由印度进行切割抛光的 。 可能会有人好奇为什么印度会变成世界上最大的加工国?如果从历史原因追溯 , 印度在很早之前就是世界上主要的钻石生产国 。 后来 , 因为巴西和非洲发现了更大规模矿藏 , 同时印度自身的储备也逐渐被消耗殆尽 , 印度才逐渐从钻石的生产国转向了钻石的加工国 。 可能又有人会想 , 我们国家也发展钻石加工业 , 与印度去竞争呢?我的答案是可以 , 但没有必要 。 原因其实很简单 , 因为钻石的切割和抛光工艺属于低技术附加值的产业 , 本质上是劳动力密集的“苦差事” 。 比如在印度的苏拉特 , 就有近10万多家钻石切工工厂 , 近70多万工人从事这个钻石加工产业 。 这些切割工或者抛光工每周工资大约在80美元左右 , 稍微熟练一点的工资可以高到100美元 。 从人均工资也可以看出 , 钻石产业链的利润核心一定不是在中游 。 以培育钻石为例 , 上游毛利率大约在60%~70% , 下游毛利率大约在40%~70% , 中游加工产业毛利率最低 , 仅有10%左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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