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支持“共存论”的人还拿出了西方社会整体稳定的表现说事 , 然而这种论据也忽略了很重要的问题 , 那就是与其他国家不同之处在于 , 中国社会与国家本身就紧密联系在一起 , 不论是经济利益还是社会认同或者情绪 ,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权利与义务的边界是含混的 。 中国的国家是家长 , 要领导全体人民 , 为此可以有很大的权威 , 但也要承担几乎无限的责任 。 中国的事情出了问题 , 大家都在怪罪国家 , 而有什么需要又第一个想到国家 , 这就是中国国家与社会根本分不开的表现 。 为什么防疫能够赢得民心?因为防疫可以以牺牲局部经济为代价实现中国国家最主要的政治伦理 , 拯救整个共同体之下大多数人的生命健康 。
这是契约论国家不会具备的问题 , 契约论国家的国家角色是有限的、与公民社会合伙的“必要的恶” , 这种源于中世纪教廷与世俗国家争夺权力的政治叙事形成的是社会可以接受国家抗疫无能 , 但不能接受国家对社会的过多干预 。 因此 , 在这种大型灾难面前 , 西方国家的民众远比充满明确政治伦理观念、有两千多年起义历史的中国人民更加认命 。 而中国人民如果面对持续的有病无法就医时 , 能做出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想象得到 。 如果放弃清零 , 很可能让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置于无法顾及的地位 , 从而对于共同体很可能有瓦解作用 。
说白了 , 现在讨论要不要清零恰恰是不那么科学的说法 , 这种声音本质上是将与中央保持一致归为就是“不科学” , 但是恰恰是中央才有更大的、全局性的“科学” 。 现在反对清零的人逻辑还是比较片面 , 无视了中国医疗资源不足、人口老龄化、地区差异很大、中国是生产性经济体的现实 , 也无视了疫情对于海外社会的冲击规模 。 有人将防疫视为“政绩工程”、“面子工程” , 这也是对于中国政治逻辑的完全无知 。 至于有一部分人在倡导“放开” , 不能排除他们有布局生意的动机 。
动态清零的好处很多
动态清零的好处依然存在 。 动态清零本质上是将一场大流行变为地方性流行病 , 而后用足够的资源扑灭 。 动态清零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确保对经济的冲击处于可控范围 , 生产体系可以持续维持运转 , 而服务业的受损可以控制在局部的层面上 , 这样对于纾困也大幅度降低了难度和不可控风险 。 动态清零对于中国社会的基本秩序也有好处 , 虽然人人都很疲惫 , 但这也是人人都在承担自己对于这个共同体的责任 , 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努力去避免更大的危机发生 。
现阶段科学的讨论范围应该在效率而非路线
既然奥密克戎依然会带来巨大的麻烦 , 那么真正科学的讨论不是要不要清零 , 而是在于如何更为高效的清零 。 我们看到奥密克戎的传染力极强 , 可以迅速实现指数级别增长 , 而在物体表面存活时间也更长 。 此外 , 奥密克戎重症和死亡率都比德尔塔更低 , 潜伏期也更短 。 因此我们可以认为 , 针对奥密克戎毒株 , 我们可以获得的时间窗口变得很短 , 而因为潜伏期而采取的封锁时间也会变短 。
这意味着 , 奥密克戎一经发现就大范围多轮核酸筛出感染者进行隔离 , 越早发现越好 。 多拖一天就会多出数以百计的感染者 , 拖一个月就是上海现在这个病例数 。 这也意味着 , 奥密克戎留给我们动员的时间在缩短 , 这对我们的预警反应体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 时不时的核酸抽查、加密核酸检测的密度、提高检测能力、常备专业隔离设施等 , 都是快速反应需要准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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