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调查的情况基本排除黄火奴的嫌疑 , 那他现在又去了哪里呢?
很快有村民通知警员 , 他们在村边的河里 , 发现黄火奴的尸体 。 经过法医鉴定 , 黄火奴是溺水身亡 , 从胃里食物的消化程度确定 , 他的死亡时间为11日晚 , 死亡时间与魏牵娣母女的死亡时间大致相同 。
虽然警方找到已经死亡的黄火奴 , 但这个案子的疑点更多了 , 如果黄火奴是杀人凶手 , 可以认定他是先杀了妻女 , 然后出逃后不幸掉到河里溺亡 , 或者是畏罪自杀 。 但现在已经排除这个可能 。
如果凶手另有他人 , 为何黄火奴不是在家中遇害 , 却是差不多的时间在河里溺亡呢?
这时法医有了新的结论 , 死者黄火奴呛入肺部的水不像是河水 , 因为人在河水中挣扎时 , 多少会让河水浑浊 , 以至于进入肺部的水杂质很多 , 但黄火奴肺部的水很干净 , 倒是像经过沉淀后的井水 。
难道黄火奴的溺亡地点不在河里 , 而是另在他处?
少了一只兔子一位回局的警员 , 又汇报了一个新的情况 , 有村民竟在12日清晨看到黄火奴向村外跑去 。 警员问他能确定是黄火奴本人吗?那个村民说 , 人跑得太快没看清 , 但衣着和黄火奴是一样的 。
黄火奴是溺亡 , 溺亡地却不是河里 , 他明明是11日晚上去世的 , 却有人在第二天清晨看见他 , 可以确定杀害魏牵娣母女的另有他人 , 黄火奴也可能是被谋杀的 。 他之所以在河里被发现 , 应该是凶手想扰乱警方调查视线 , 或者是栽赃嫁祸黄火奴 , 让人误以为他在杀害老婆孩子后跳河自杀 。
虽然黄火奴找到了 , 也排除他的作案嫌疑 , 但案子又陷入死胡同 , 只能回凶杀现场 , 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
黄家桌椅摆放整齐 , 没有打斗的迹象 , 窗户、门锁也没有撬动的痕迹 , 看来是熟人作案 。 家里没有翻动的迹象 , 几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丢失 , 除了家里养的大黄狗在案发前一天不知为何被毒死外?连家里养的几只兔子都活得好好的 。
兔子!
跟在一旁的生产队队长说了句话 , 引起警员的注意
“我记得火奴家养了五只兔子 , 怎么现在只有四只了?”
这时魏金灿想起来 , 几天前 , 妹妹魏牵娣对她说 , 谢旺相找她家借了只种兔 , 说自家姐姐养的兔子想配种 , 就借给他了 , 不过到现在也没还回来 。 更奇怪的是 , 自从黄家出事后 , 全村人都过来看警察办案 , 只有谢旺相一家人没有露面 , 按说两家关系挺不错的 , 不应该呀!
这个现象很反常 , 警方开始对谢旺相进行调查 , 经查谢旺相姐姐家根本没有养兔子 , 也没有找人借过兔子 , 而且他与黄火奴之前还有过节 。
1969年黄火奴与谢旺相一起偷过集体的谷子 , 后来黄火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 就主动向大队承认错误 , 同时把谢旺相供了出来 , 气得谢旺相不但骂了黄火奴一顿 , 还嚷着早晚要收拾他一顿 。 不过近半年来 , 谢旺相开始与黄火奴走得很近 , 两人的恩怨不但了结 , 关系也越来越好 。
真相大白两人从仇人到朋友 , 当然再好不过了 , 但村民们都感到奇怪 , 因为谢旺相这个人气量小 , 心狠 , 脾气又大 , 他主动与黄火奴搞好关系 , 真让人琢磨不透 。
种种奇怪之处让谢旺相的嫌疑增大 , 警方以找寻兔子的名义进入谢旺相家 , 搜出一张刚宰杀不久的兔皮 , 同时还找到一件沾有血迹的衣服 。
谢旺相说衣服有血是自己宰兔子时溅上去的 , 但他却不承认兔子是从黄火奴家借的 , 又说不清兔子的来源 , 警员直接把他带到警局接受调查 。
经过鉴定 , 衣服上的血迹确实为兔血 , 但也有人血 , 而且血型与死者魏牵娣的血型一样 。 以此为突破点审讯谢旺相 , 经过几小时的对峙 , 谢旺相终于招架不住 , 承认自己一家三口的事实 , 但具体细节他不透露 , 甚至连杀害黄雅金的凶器也说不出 。
不过警方早已了解到 , 谢旺相之前曾定制过一把尖尾刀 , 在警方询问尖尾刀下落后 , 谢旺相的心理防线全部被攻破 , 承认人是他和妻子徐巧仙一起杀的 , 黄雅金就是被妻子用尖尾刀杀死的 。
在谢旺相的供述中 , 一个准备许久的杀人计划慢慢呈现出来 。
这个计划从半年前就开始了 , 那就是谢旺相想方设法与黄火奴搞好关系 , 心里善良的黄火奴以为谢旺相转性 , 没想到自己竟是这份谋杀计划的主角 。
经过几个月的交往 , 谢旺相已经完全取得黄火奴的信任 , 开始实施第二步 , 他将多次购买来的几十片安眠药压成粉末 , 装进胶囊里 。 然后编了个理由 , 对妻子徐巧仙说魏牵娣看上自己了 , 要他设法杀了自己老婆 , 然后和他结婚 , 说完还拿出准备作案用的安眠药胶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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