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打工人朋友脱口秀演员71:我想写出最好笑的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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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艺节目《脱口秀大会》第四季在今年夏天再次成为热议话题,播至第四季,节目依然十分火热。线上脱口秀的热度也影响了线下脱口秀产业的蓬勃发展,截至2021年8月,全国约有130家脱口秀俱乐部,其中大部分集中在北上广等一线城市,同时带动了一批新生脱口秀演员。71,就是一位脱口秀“新秀”。
入行是为了发牢骚,“负债”讲脱口秀
灯光渐熄,台下陷入黑暗。剧场的顶灯亮起,在主持人的介绍和观众的掌声欢呼下,71跑上舞台,接过麦克风,没有任何冗杂的个人介绍,站定即表演,“刚刚我过马路的时候有两个阿姨一直看着我……”
发现段子效果不好,观众们没有如预期中发出哄堂大笑后。71迅速结束话题,和台下的观众来几轮互动,再拿出自己的得意段子,清冷的气氛立刻骤然一变,观众们被71的经历纷纷逗笑,台下甚至有观众笑出了眼泪、笑疼了肚子,用71的话说,场子又“炸”了。
敏捷的临场反应,配上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观众熟练地互动,这位在舞台上看上去经验老道的脱口秀演员,其实入行不过短短一年。“我其实是潜水教练,最早做过销售、也去过外企上班,后面去菲律宾玩了一趟,觉得潜水好玩就考证当了教练,后面又在当地开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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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按部就班的计划,跟着人生一步一步走,在去年年初,71火热的潜水事业被疫情打乱,“我们店的名字就叫diving71,所以我后面也就直接用了这个做艺名,那时候还想着推广一下我的店。”如今,潜水店还在菲律宾开着,但生意早已大不如从前,每月仍需缴纳房租水电和员工工资,“负债讲脱口秀”是71给自己贴上的标签,他坦言,“最初我讲脱口秀就是为了发发生活的牢骚。”
与脱口秀结缘的过程并不曲折,看过脱口秀大会,在网上搜了些相关内容,和橘子脱口秀老板nick联系上,71光荣成为了橘子脱口秀的一名志愿者,“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做志愿者,帮忙搬搬凳子,很多演员最开始都是从志愿者做起的。”
搬过凳子,写好段子,2020年10月16日才是71的第一次正式登台,“我写了一个段子就上去讲了,讲完以后有个老演员就过来跟我说,你台下比较好笑。”
受过打击,有过冷场,也赶上了线下脱口秀发展最火热的这一年,71如今收获了一些粉丝,有些粉丝会为了他的演出专门赶来,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用嘴巴讲话的行业我都挺擅长的。”
骑车赶场,一天最多赶了11场
周末往往是脱口秀演出的黄金时间,对于大部分演员来说,在多家俱乐部之间赶场是常有的事。
一场上台时间大约是15分钟,71笑称,通过他“精确的成年人的数学功底计算”,最高记录是一天跑上11场。“因为大部分演出都集中在黄浦区,这个范围内有很多俱乐部,演出时间错开,再排好自己上台的时间,比如这场我第一个出场,另一场我就是第二个,以此类推。”
国庆长假七天,他一共跑了72场。打开手机上的表格,是一张他自制的演出时间表,按照日期记录了每一场的时间、地点、厂牌,满满当当的一天行程手指要划上两下才能见底。
场子越多,收入越高,当谈及这么努力赶场说脱口秀是否真的为了还清“开潜水店的债”,71解释说,“我就喜欢破纪录,之前上海有一个老演员,他说他一天能跑九场,然后有一天我能跑十场、十一场了,这个纪录就是我的了。”
71也坦言,像他这样能接这么多演出的演员其实依然是少数,脱口秀演员中不乏兼职群体,全职演员有些人一天也仅仅只是跑三四场,“只能说一个接商务的、在北上的脱口秀演员收入平均值还是可以的,大概就接近白领水平。”
为了赶上下一场演出,共享单车成为了他穿梭上海赶场最实用的交通工具,“上海的俱乐部特别集中,任何场地我赶场骑车都不用过五分钟。”
演出到晚上时嗓子都快哑了,盛夏赶场骑车骑得汗流浃背,有时讲到晚上他还会出现恍惚,”这条段子我刚刚是不是说过了?”
线下脱口秀需要取悦观众
如此密集的表演背后,不可避免的是内容的重复。71十分坦然,“绝大部分观众都是新的,尊重作品,每一次把我的段子展示好就行了。”
相比线上脱口秀节目的观点输出,71目前更专注给观众讲故事,写一些通俗性的内容,“观众可能工作疲惫了,来看个脱口秀解解压,没必要一定要去输出一些高大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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