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网视频 和“中国天眼”一起成长——大窝凼里的年轻人


光明日报记者 齐芳
【光明网视频|和“中国天眼”一起成长——大窝凼里的年轻人】3月31日 , 位于贵州平塘大窝凼的世界最大的单口径射电望远镜(FAST)向全球科学家开放 , 这让“中国天眼”再次成为舆论焦点 。 10多年立项 , 5年建设 , 到如今产出丰硕的科研成果 , 多少人将青春和生命奉献给了“中国天眼” , 又有多少人在这里从科研“小白”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骨干力量 。
这里有一群平均年龄不到40岁的年轻人 。 姜鹏 , FAST运行和发展中心常务副主任、总工程师 , 43岁;甘恒谦 , FAST运行和发展中心电子与电气工程部主任 , 43岁;孙京海 , FAST运行和发展中心测量与控制工程部主任 , 38岁;李辉 , FAST运行和发展中心结构与机械工程部主任 , 47岁;潘高峰 , FAST运行和发展中心综合管理部主任 , 40岁;钱磊 , FAST中心科学观测与数据部科学观测组组长 , 39岁;姚蕊 , FAST中心结构与机械工程部机械组组长 , 37岁;孙纯 , FAST中心现场工程师 , 33岁;还有许多更为年轻的团队成员 。
“我们是和FAST一起成长起来的 。 ”姜鹏说 , 建设时期 , 他们与工人一样吃住在工地 , 解决一项又一项不知道是否能找到答案的难题;运行期 , 他们变成服务员和保障员 , 既要对接科学家们的需求 , 又要保障“中国天眼”安全、正常的运行 。
关于“中国天眼” , 每个人都能说出很多故事 。
故事里 , 有艰苦和危险 。 姜鹏回忆说 , 建设初期 , 大窝凼既没有路 , 也没有房子 , 仪器要靠人往山上背 , 就住在帐篷里喝地表水 。 “贵州潮湿 , 被子都能挤出水 。 我最不适应的是不能洗澡 , 那滋味儿真是挺难受的 。 ”FAST中心测量与控制工程部测量组组长于东俊还差一点摔下山崖 。 “那次 , 我背着30多斤的设备上山 。 没有路 , 只有一条民工砍出来的临时小路 , 爬上山顶要3小时左右 。 半山处有块巨大的石头 , 必须自己翻过去才能上山 。 我手脚并用爬到一半 , 抓握处突然碎了 , 我下意识地抓住旁边树枝 , 才没掉下去 。 等我爬上石头回头看 , 旁边就是十几米深的悬崖 。 想想真感到后怕 。 ”
故事里 , 有学习和进步 。 建设中 , 孙京海被布置了一个任务——防雷 。 “我是南仁东老师的研究生 , 但我从来没有学过防雷 , 更何况是FAST这样一个暴露在野外、有很多金属结构、铺满了强电弱电的精密设备 , 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 。 我和团队学习了不少防雷知识 , 请教了很多专家、学者 , 最终设计出完备的雷电防护系统 。 从2016年FAST落成至今 , FAST主体没有被雷击损害 。 ”
故事里 , 有突破和创新 。 姚蕊的任务之一是馈源舱减重 。 馈源舱是FAST的“眼珠” , 它被6根钢索牵引天眼之上 , 是射电望远镜的核心部件 。 在FAST的设计中 , 馈源舱必须减重 , 才能让它“动”起来 。 姚蕊介绍 , 最初馈源舱是圆柱体 , “但因为重量一度超过30吨 , 这会影响整个馈源支撑系统的安全性 , 必须减重 。 ”姚蕊和团队经过反复计算 , 最终将馈源舱的设计改成钻石三角形 , 并对其中设备的布局进行了更改和优化 。
这些故事 , 都有一个起点——人民科学家、FAST发起者和奠基人、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南仁东 。 姜鹏说:“建设初期 , 我们是懵懂的 。 是南仁东老师给我们压担子 , 用他的一言一行鼓励我们、支持我们、鞭策我们 , 让我们坚持下来 , 走到今天 。 ”姚蕊说:“馈源舱的新设计虽然经过反复计算 , 但我把设计拿给南老师看时仍旧非常忐忑 , 他看了很久 , 说‘也不难看’ 。 应该说 , 没有南老师的支持 , 就没有今天馈源舱的创新 。 ”
岁月流逝 , 时光易老 , 但这传承不会中断 。 姜鹏介绍 , 团队正在寻找新的方向 , 进行核心技术研发 。 “相信未来5年还会产出很多成果 。 ”姜鹏说 , “我们也会变老 , 终将变成过去时 , 但会有更多年轻人加入FAST , 会有更多年轻人投身天文学事业 , 那个时候 , 我们要做的就是扶持年轻人继续前行 。 ”
《光明日报》( 2021年05月05日01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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